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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文作品] 【色城2010文心雕龙】【花非花】(1-9)(更新到82,86楼)(连载中)(96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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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城2010文心雕龙】【花非花】(1-9)(更新到82,86楼)(连载中)(96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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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岁末征文参赛作品,活动期间严禁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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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非花】

作者:gilgamesh21
2010年12月31日
发表于SexInSe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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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续,首次尝试武侠,错漏必甚多,望各位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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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江南,傍晚,一望无际的平原。路边,茫茫一片芦苇丛,在宁静的池塘上,
随着微风微微扭动。

  忽地一阵疾风袭来,芦苇惊悚地卧倒,带乱了一片池水,泛起无数波纹。

  一人一骑,一晃而过,直向天际嫣红的晚霞奔去。远处的农夫,投来疑惑的
目光,骠骑,劲装,莫不是江湖人?难道远处的夜晚,并非如此处般宁和安静?

  骑手一身粗布衣衫,浓眉大眼,看上去倒像是个普通农家汉子,但身下那匹
骏马,当真是身骏疾蹄,快若流星,若非皇宫大内,还真难找如此良驹。

  骑手所往方向,乃是淮河边上一处小林,平时河边也就几个渔夫零星地路过,
此时却有两拨人,剑拔弩张,一边是江南盐帮,一边是江南炭帮。顾名思义,两
者分别经营食盐和炭火生意,均是十分有势力的大帮派。

  盐帮打头的乃是三当家,唐达,一条威风凛凛的大汉,此时怒目瞪向炭帮最
前的那人。说起炭帮齐书生,是江湖帮派中少有的文武双全,本来炭帮生意主要
在北方一带,

  如今却延伸到江南,也是齐书生治理下才有之事。

  「姓齐的,你们在北方横行霸道,也就罢了,跑来淮河,把我们船队航道都
占了,是何道理?」唐达怒道。

  「唐兄,此言差矣。」对方眼珠子恨不得都钉在自己身上,齐书生却只是微
笑踱步道:「且不说炭帮在何处都通情达理,淮河如此辽阔,此间帮派,想必也
能容下敝帮区区几艘小船吧。」

  「哼,盐帮自古都在淮河经商,你们这些外来货,只准陆路,水路,由我们
说了算。」唐达举手一挥,身后数十大汉齐声高呼,一时声势大胜。炭帮诸人,
本来人数就少,看此架势,不禁面露难色。唐达见此,更加得意,指着齐书生鼻
子,便道:「自古刀枪出道理,这淮河航运,也是盐帮历代血肉拼下来的,有种,
就功夫上见个高下,没种,就滚回关外罢了。」

  绕是齐书生涵养甚好,也不禁皱起眉头,道:「那就是不讲道理了,不知这
是否盐帮张太爷的意思?」

  唐达大笑:「凭你也配和太爷说话,有我唐爷,就足够治你这个雏儿了。」

  齐书生冷笑道:「那就看你有无这个本事了。」

  唐达笑道:「刀剑无眼,齐爷小心了。」拔出腰间大砍刀,便在齐书生眼前
晃了几晃,忽地向他头上砍去。齐书生身形一退,拔出兵刃,两人立时斗在一起。

  他所用兵刃是一根精铁短棍,出招快捷狠毒。两人一个势大力沉,一个轻盈
飘忽,倒是打了个平手。而盐帮仗着人多,已经包围住了炭帮,眼看就要白刃相
向。

  「住手,有话好说。」一身大喝,直震得所有人耳膜发麻,唐达和齐书生也
不例外,惊讶之下,住手跳开。只见林间一骑掠出,来者下马,拱手,道:「在
下于清,见过各位英雄。」

  唐达和齐书生疑惑还礼,齐书生暗想,我似乎不认识此人,难道是盐帮的人?

  看一眼唐达,他却也是面露不解。

  于清微笑道:「自古盐炭均乃民生所用,本是一家,何必自家人伤了和气?」

  唐达怒道:「与你何干?盐帮江南几百年航运,炭帮算个屁?」齐书生冷笑
一声,不去理他。唐达回头怒道:「难道我说的不对?」于太清抢上一步,将两
人分开,道:「稍安勿躁,在下愿闻其详,看看能否帮上忙。」见两人均脸露不
以为然,于太清笑道:「在下身为太平帮帮主,也有小小能耐。」

  此言一出,众人悚然动容,太平帮乃是当今武林第一大帮派,帮主确是叫于
清,但眼前这人,除了双眼炯炯有神,倒和庄稼汉子没什么两样。唐达道:「空
口无凭,阁下总得拿出个证据。」语气确是软了不少。于太清微笑点头,右手忽
抬,在身前一挥,唐达齐书生只觉胸口一热,竟如烙铁般灼热,两人身形急动,
退开数尺,才觉无恙,两人脸色,一片惨白。

  唐达喘了口气,哑声道:「流云掌,断金指,于帮主,在下失礼了。」齐书
生也作揖还礼,他内力稍差,连话都说不出来。

  于清忙还礼道:「不知者不罪,在下名字普通,天下叫于清者,定不止在下
一名。两位不必多礼。」

  齐书生缓过气来,道:「今日有于帮主主持公道,在下就放心了,太平帮向
来公平无私,江湖人哪个不知。」唐达冷道:「今日看在于帮主面子上,不与你
计较,但盐帮自己的事,于帮主不是本帮之人,这件事只怕也帮不了你。」于清
踱步,笑道:「在下不愿干预盐帮炭帮之事,只是有一建议,不知各位是否赏个
面子?」

  唐达道:「于帮主请说,不过在下也做不了主,在下也只是奉张太爷之令。」

  齐书生暗骂,看你一副大老粗,倒有心机,把个事情推得干干净净。

  于清缓缓道:「炭帮远来是客,盐帮如此断人财路,不是待客之道。」看唐
达脸色微变,于清继续说道:「不过炭帮毕竟要在盐帮地头做生意,我的意思是
每年年关提一成收益,交予盐帮,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唐达道:「于帮主这么说,在下不敢反驳,但炭帮收成,只要他自己知道,
这如何是好。」齐书生立刻道:「本帮账目分明,盐帮随时可查,于帮主所言有
理,在下没有异议。」

  唐达冷笑道:「账目是真,我们看时只怕就不真了。」

  于清笑道:「这个好说,若是盐帮,炭帮信得过在下,就让于某居中如何?

  炭帮账目由于某过目,太平帮有严师爷,断不会出乱子。」唐达踌躇道:
「倒不是信不过于帮主,但此事太大,在下须知会太爷一声。」于清笑道:「代
于某问刘太爷好,这里是于某一点心意,唐兄弟请收下。」

  唐达接过于清递过之物,眼睛一亮,颤声道:「这,这,于帮主。」于清道:
「此乃今年炭帮应交之数,于某估摸只多不少,唐兄弟请过目。」齐书生也吃了
一惊,凑钱看去,竟是一张五十万两的银票,不说一成收成,几乎有半数之多,
当下惊道:「于帮主何须如此,区区炭帮,此数目也不是出不起。」于清哈哈大
笑,双手一挥,众人只觉狂风扑面,一时说不出话来。却见于清跃然马上,一刹
那也奔出了数丈。但他的话语,众人仍能清晰地听到。

  「唐兄弟,银票请带给刘太爷,在下告辞,若有闲暇,请来云梦庄一叙。」

  落叶纷飞,于清已不见踪影。

  唐达咳嗽一声,道:「齐兄,刚才失礼了,还望齐兄海涵。」齐书生拱手道:
「无妨,无妨,于帮主提议甚好,炭帮已然同意,还望唐兄在刘老太爷面前美言
几句。」唐达道:「一定一定。」微顿,说道:「太平帮领袖中原各大帮派,于
帮主果然非常人,在下佩服,佩服。」

  一场腥风血雨,已然了无痕迹。云梦庄,中原武林各大帮派马首是瞻之地,
正是太平帮总舵所在。于清,三十二岁,已经隐然有当今江湖领袖之势。二十出
头出山,独力灭掉江南四大匪帮,随后创立太平帮,联合诸门派,居中协调,帮
中名门子弟无数,弄得好生兴旺。如今学武人家,互相传诵道是:学成武当少林,
方进太平一帮。

  于清纵马一到庄园门口,一个小厮立刻迎上前来,接过缰绳,道:「老爷,
夫人已将晚饭备好了。」于清下马笑道:「阿平,以后不要叫老爷了,叫师父就
可以了,过两天办完寿宴,我就要收你为徒了。」

  小厮眼眶一红,缰绳也拿不稳,颤声道:「阿平,真是三生有幸……」说到
这里,却说不下去了。

  于清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信步走入庄内。略微拐了几个弯,便到了莲中湖,
流光亭,亭中亭亭玉立一位美女,只见她眉梢如画,长发披肩,一尘不染的白裙,
如仙子般纯洁无暇。吹弹可破的雪肌,犹如最细嫩的花瓣,唇畔的浅笑,像无言
的诗词。沐浴在夕阳下那清澈的湖水,白洁的莲花,诚服在她秀丽绝伦的容颜前,
轻轻地摆动,静静地欣赏。

  武功天下顶尖高手,更是中原最大帮派帮主,又有英侠之名,于清可谓是武
林人物梦寐以求的象征。但最令人羡慕的,却是面前这位绝世美女,秦月泠。五
年前,提起云梦庄,莲中湖畔,流光亭中,伴月之人,少年英雄莫不心驰神往。

  也只有于清这等英雄,才有资格与之携手,结为连理。但只要是有情少年,
断不会称之于夫人,泠月仙子,才是他们最常提起的名字。

  而此时的仙子,只属于于清一人,两人携手坐在亭中,品尝着秦月泠亲手所
做的餐点。此刻的泠月仙子,和一个普通的女人一样,默默地看着丈夫品尝自己
的手艺,疲惫的面容渐渐放松了开来,心里传来一阵阵暖意。她轻轻说道:「这
次又要跑这么远,别太辛苦了,过两天还要办寿宴。」

  古语云泠泠七弦上,静听松风寒,普通的一句话,在月泠口中,却似乐曲般
动听。于清望着妻子,竟似也痴了,他轻轻握住月泠的纤纤玉手。月泠白玉般的
面庞微微一红,握着丈夫宽厚的手掌,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待着,连池水荡漾的细
语,都清晰可闻。

  良久,于清道:「月泠,不必担心,我自有分寸,这事不管也不行。太平太
平,天下又怎会有真正太平的一天。」月泠看着丈夫略带忧郁的双眼,安慰道:
「夫君已竭尽所能,成事在天,还是不要太挂虑了。」于清叹道:「有夫人陪伴,
在下今生早已无憾。」月泠笑道:「别说笑了,对了,看我做了这么多晚餐,吃
都吃不完,不如叫阿平也来吃点吧。」于清连连点头道:「这孩子跟我这么久,
还没吃过你做的饭菜呢,阿平,进来一起吃吧。」

  阿平战战兢兢地走入流光亭,有些拘束地坐下,却不敢动筷子。于清笑道:
「阿平,这是自己家,别当我是老爷,不是说了嘛,以后就叫我师傅了,别拘谨,
吃吧。」月泠也笑着说道:「怎么,怕你师娘手艺不好么?」阿平连连摇头,终
于开始进食。于清夫妇,则继续讨论寿宴之事,此次是为帮中长老王天奉所办。
名为寿宴,其实也是借机联合江湖各大帮派,商讨一些要事。太平帮此类事宜,
均有师爷严无极负责。此人脸如石板,喜怒不形于色,乃是太平帮创立之初便担
当此位。于清负责台前,而严无极负责幕后,十年来,太平帮能如此兴旺,严无
极可谓功不可没。

  阿平边吃,脑子里思绪万千,自己跟着于清已有十年之久,从一个路边就要
饿死的孤儿,到再过两天就要成为当今江湖最大帮派帮主首徒。这几天他夜不能
寐,害怕一觉醒来,这一切都是梦中之事。于清在他心中,一直都是完美无瑕的
英雄人物,虽说他对己总是和蔼可亲,但能成为徒弟,真是从来也没有想过。

  食毕,于清夫妇携手走向客房,月泠回头向收拾餐具的阿平笑道:「这几天
你也要休息,寿宴可是很忙的。」阿平不敢直视月泠的双眼,只是颔首点头。步
入客房,于清笑道:「三年了,阿平都不敢正面看你,看来他真是把你当成天上
的仙子了。」月泠笑道:「净说笑,我是仙子,你就是神仙了。」于清说得没错,
阿平从见到秦月泠第一眼,就把她当成真正的仙子一样看待,只有于清这样的大
英雄,才配得上这位美到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他觉得自己多看了一眼,多靠近
一点,都会亵渎这纯洁无暇的美丽。

  月泠更衣沐浴,坐在床榻。秀丽的黑发带着热腾腾的水汽,白洁的丝衣贴着
那窈窕的躯体,尽管是枕边之人,于清却也看得痴了。他忽一叹气,月泠美丽的
眼睛浮现一丝忧色,道:「还有事吗?」于清叹道:「刚收到速报,我要出去一
下,月泠,你先休息吧。」月泠起身,在于清脸颊轻轻一吻,道:「快些回来。」

  看着丈夫轻掩房门,月泠心中,莫名的忧愁浮上心头,寿宴,寿宴,希望一
切无事。于清最近总是心事重重,莫不是帮中出了什么差错,月泠轻轻叹气,自
己不会武功,也没什么办法为丈夫分忧,只能望着窗外的明月,静静地为心爱之
人祈福了。

  于清出了客房,行动立刻变得迅捷,隐蔽。几个转身,便到了一间草房,此
处本是囤积马匹食量所在,十分偏僻。于清在门前,却不进去,忽然低声说道:
「有何动向?」门内居然有人回应:「师爷似有所防备。」

  于清立道:「他所知多少?」

  「无妨,只稍有疑惑,不至有何动作。」

  于清吸了一口气,道:「好,寿宴之前,不可打草惊蛇。」人声再无,于清
确认四周无人,深深吸了一口气,离开了此处。深夜的庄园,并无艳阳下那般秀
丽,阴幽的水光中,并无太平之色。

  又一个晚上,大户人家有大户人家的烦恼,小家却有小家的温馨。郊外的小
房,被树林环绕,显得清闲,温暖。屋内只有一名女子,她并没有月泠那般秀丽
绝伦,却有小家碧玉独有的可爱之处。她点着蜡烛,绣着衣裳,一袭浅衫,哼着
小曲,圆圆的脸庞带着欢乐的微笑,那双灵动的眼睛,仿佛看着舞动的手指,又
仿佛望着远方的人儿。

  「绣好了!」她忽然叫了出声,发现屋内其实只有自己,不禁掩嘴微笑。

  「明天官人就要回来了,哎,在太平帮干事是好,就是神神秘秘的,还要到
处奔波。」女子撅了撅嘴,虽然是埋怨,闪亮的眼神,扬起的嘴角。都是独守空
闺的女子,对即将归来的男子的抑制不住的喜悦。手里的短衣,用色清淡,线条
简练,一看就是是行家手笔。「明天他穿上,一定很好看。」

  她郑重地叠好衣衫,吹灭蜡烛,便要睡觉了。

  忽然,门口传来轻轻敲门声,女子吓了一跳,赶忙点上蜡烛,说道:「谁啊,
这么晚了,恕不见客。」莫非是丈夫提前回来了?她心中有了一份期待。

  可惜,让她失望了,门外传来的,是没听过的低沉嗓音:「请问是孙正人的
夫人徐瑾吗?」

  「是,若无他事,还请明早再访。」心一沉,徐瑾语气也严厉了起来。

  「在下太平帮胡彦,孙兄有件重要事物,要交给夫人。」

  徐瑾一愣,丈夫会有什么东西,此时如此之晚,还是小心为妙。「多谢胡兄,
放在门口,我自取便是。」

  「此物甚是重要,恕小人无礼了。」只听嘎吱一声,胡彦竟然破门而入。此
人面蒙黑布,身材魁梧。徐瑾大惊,抓起身边的小刀,颤声道:「别乱来,我丈
夫是太平帮的人,你可知动太平帮的人的后果?」

  胡彦却不答话,环顾四周,道:「孙兄为何不给夫人多添置些家具,如此简
陋,如何配得上夫人?」徐瑾浑身发抖,道:「你是何人?敢如此大胆,不怕太
平帮找你算账?」胡彦大笑:「太平帮?在我眼里,一文不值。」

  忽地伸手,截去了徐瑾手上之刀,一把把她抓了过来,扔向了床上。

  屋外丛林惊鸟四起,夜,更黑了。

  裂帛声,惊叫声,哭泣声,都无法掩盖男人粗鲁地喘息,野兽般的低吼。娇
俏端庄的小少妇,头发散乱着,无谓地挣扎着,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外衣被撕碎,
月白色内衣被扯下,从未出现在外人眼里的雪白胴体被无情地暴露。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正人,你在哪里,快救我。」不敢相信眼前的一
切,刚刚期盼喜悦的心情,如碎裂的衣衫,片片消散。

  「夫人的身材太迷人了,小可真是受之有愧啊。」胡彦哈哈大笑,迅速脱光
了衣服,只留下免不得黑布。黝黑的野兽般的躯体让徐瑾一阵晕眩,「正人,一
切都完了。」当那双黑手按住自己白嫩的乳房时,秀美的双眸已流不出再多的泪
水。

  黑色和白色纠缠着的肉体,男人和女人交织着的呻吟,欢愉和痛苦并存的气
息。等待丈夫归来的少妇,此刻双腿被粗暴地分开,那本属于丈夫的幽谷被野兽
般的翻开,粉嫩的阴道被粗暴地抽插着。徐瑾早已放弃了反抗,闭上双眼,任由
胡彦欺凌。本来温暖的世界,被这个外来者完全摧毁了。那根凶恶蛮横的肉棒,
毫不留情地奸淫着自己的肉体,灵魂。当男人把整个身体压在自己的身上,低吼
着把丑恶地精液狠狠打进自己肉体最深处时,徐瑾已是全身瘫软,娇俏的双眼,
已然暗淡无光。

  疯狂过后的男人,满足地坐了起来。看着眼前被奸淫得少妇,他得意地笑着,
那股无以伦比的满足感,从身体每一处肌肤膨胀开来,那是多年压抑的发泄,也
是更多需求的信号。他起身,竟拿过徐瑾为丈夫绣好的衣衫,笑道:「夫人果然
好手艺,若穿着这个奸你,不知是何感觉……」

  徐瑾牙关咬紧,浑身颤抖,嘶声道:「你到底是谁?」

  胡彦竟真的穿上了这件外衣,骑在徐瑾身上,扳过她的脸颊,道:「你亲眼
看看便知。」

  徐瑾缓缓睁开双眼,眼前此人,面如石板,除了嘴角那一丝冷笑,几乎就如
雕塑一般。

  「是你,你不是,师爷?」徐瑾惊得目瞪口呆,太平帮两大巨头,师爷严无
极,自己和丈夫一起时,曾经见过此人。如此特别的面相,令徐瑾印象深刻。

  严无极似乎很满意她的回答,笑道:「不错,我就是严无极,上次看到夫人
和张正人一起,我就看上你了。今日终得偿所愿,今夜还很长呢,夫人。」边说
着,那双大手又开始在徐瑾娇嫩的身躯游走开来,徐瑾再次闭上了眼睛,除了默
默忍受,她已无能为力。

  这番严无极却并未像方才那般粗暴,徐瑾的乳房被温柔的抚慰着,和丈夫的
力道相差不多,但手法却相去甚远,鲜嫩的乳头时而被轻轻捏着,时而被按住了
打转儿。刚刚受到凌虐的躯体,对这感觉出奇的受用。徐瑾那死死要咬住的牙关,
已不似那么紧张。无论如何,男人不粗暴,自己也会好受些。忽然颈边一阵热气
传来,严无极竟吻了上来,那从来未体验的酥痒,让徐瑾心中浮现出莫名的恐慌,
这次和上次不一样了,他,他想要做什么。

  脖颈被亲吻着,乳房被爱抚着,接着,男人的唇按住了大腿的内侧,时而轻
咬,时而舔舐。那邪恶的手指分开了刚被凌辱的蜜穴,细细地抚慰着,忽然用唇
压了上去,用舌舔了过去。徐瑾的身体猛地颤抖,和刚刚痛苦的挣扎不同,这次
是快乐的触感。牙关早已松开,樱唇开始吐出热气,这是怎么了,徐瑾不敢相信
自己的蜜穴居然隐藏了如此激烈的欲望。行房一事,难道不是自己和丈夫那般简
单?

  严无极抬起头,满意地看着身下美人儿的反应。不出所料,这也是一个未经
雕琢的少妇。在自己的性技之下,完全不知所措,只能仍有身体诚实地反应。这
是男人最原始的征服,让别人的女人在自己胯下臣服。不管有多大权力,有多大
财富,这都是无可比拟的快乐。身下的少妇开始不安的扭动了,那是崩溃的前兆。

  徐瑾现在乞求的,反而是男人赶紧的侵犯,不然如此的挑逗,让自己越来越
害怕,害怕自己的身体,更甚于对方的侵袭。

  可惜,男人的手指毫不留情地扣住阴户的深处,开始由慢而快的动作。徐瑾
震惊了,迷茫了,那一声美妙的娇吟脱口而出,无可匹敌的快感击溃了所有的防
线。她哭叫着,扭动着,呻吟着,在最高点,她的阴户喷出了大量阴精。此刻,
丈夫的脸模糊了,不但肉体,连灵魂都被这个男人摧毁了。所以,当严无极的肉
棒插入湿滑无比的阴户时,徐瑾的腰肢不由自主地挺起了。

  「正人,对不起,对不起。」渐渐地,她什么也不想了,那根凶器,开始进
犯自己的阴户,把所有的羞耻,尊严统统击碎。她的唇被吻住,身体被抱住,除
了野兽般的交媾,什么也不存在了。

  烛光微微闪动,照耀着那件包含徐瑾心意的衣衫,那是为了丈夫而织就的温
暖。而在远处的床榻上,她雪白的肉体却和另一个男人纠缠在一起,发出急促的
呻吟,散发着从来未在丈夫面前表露的娇媚和放浪。

  漫漫长夜终于结束了,严无极满足地全裸站在屋中间,看着床上不省人事地
少妇。她的头发散乱着,那风雨侵袭过的白嫩肉体,隐约透出娇艳的红晕。昨晚
在自己花样百出的侵犯下,徐瑾爆炸了足有三次。

  严无极看着徐瑾的侧脸,轻声道:「此刻之事,决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可惜,
可惜,只好委屈你去陪你丈夫了。」缓缓地,他的手伸向了徐瑾……

                第二章

  云梦庄,寿宴之时。

  江南四大镖局总镖头到了,各大帮派帮主也到了,名门正派各自重要人物也
到了,偌大一个云梦庄,此时也显得狭小了许多。

  于清亲自迎接,不论帮派大小,来客贵贱,每一个都是笑脸相迎。能做到如
今之位,并非只有武功高强而已。更何况有严无极辅佐,各帮各派,大小人物,
性情喜好,都有详尽记述。金狮镖局总镖头不喜日晒,所坐的地方便是最清凉之
处,峨嵋派清心师太喜欢近水处,池塘旁的座位便是为她一行人所准备。

  寿宴主角王天奉,此公急公好义,四十年前便如于清如今这般,四处为江湖
奔走解忧。如今早已颐养天年,在太平帮做长老之位。今日乃是他七十大寿,太
平帮便借此之名,联合各大帮派,共商事宜。

  忙碌了一上午,于清正要去卧房稍加休息,却见秦月泠竟亲自端着茶水,走
向会客之处。他忙道:「月泠,不用你帮忙,有佣人呢,没事。」月泠怜惜地看
着丈夫,道:「清哥,你都亲自去迎接每一个来客,我也想助你,庄内人太多了,
佣人也忙不过来了。」于清凝视着月泠半秒,忽叹口气,道:「月泠,对不住你
了。」月泠掩嘴笑道:「我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就这点忙,清哥太多礼了。」

  于清脸色忽暗一暗,立刻布满笑容,道:「那你去吧,那些后生小伙,看来
又要神魂颠倒了。」月泠嗔了一声,袅袅婷婷地去了。

  于清望着妻子绝美的背影,脸上却一点欢愉之色也无。是为了眼前的寿宴之
事?是为了联合各帮各派?还是另有心事呢?

  端着茶点的月泠,一出现便消散了大厅的嘈杂。年老一辈自持,不会多向帮
主夫人多投几眼。年轻人却一边低下头,一边不停地瞟向这位泠月仙子。仿佛红
尘之外的秀美容颜,蛋黄长裙,美妙的身段。

  湖水般波动的眼神,清丽的微笑。那莲中湖畔,流光亭中,伴月之人,如今
就在眼前,如何不让他们悸动。便是女子,也不禁暗叹,只有于清这般英雄豪杰,
方才配得上如此美女。

  茶点送上,大家纷纷起立接过,有不少少年人,心思都放在了月泠身上,那
礼数自然乱七八糟了一些,少不得被长辈狠狠教训了。送毕,月泠盈盈一礼,离
开会客处。方才的舒展的柳眉此时却颦住了,丈夫的心思,始终没和自己说,多
年夫妻,月泠直觉到此事必极为重要。好几次要开口相询,却吞了回去。于清毕
竟是一帮之主,可能也是顾忌自己的感受,才没有告诉自己。只能希望一切平安
了,望着静静的莲中湖,月泠心中默默的念道。

  「夫人,有……有何事吗?」阿平怯生生的声音,能提起勇气和夫人说话,
已经少见了。月泠笑道:「没事,阿平,多谢了。」阿平点点头,便要低头走开。

  月泠却道:「阿平,把胸膛抬起来,过两天就要拜师了,太平帮帮主首徒,
怎能畏畏缩缩的。」阿平一震,颤声道:「夫人,我……我……真没这本事当老
爷的徒弟,我……」

  月泠走向他,道:「阿平,你跟着帮主这许多年,也跟着我三年了,难道我
们会看错人吗?」阿平猛然抬头,月泠看着他,此时的笑容不再是礼仪的笑容,
而是充满温暖的,阿平不禁呆住,忽地流下眼泪,跪倒道:」阿平,真不知如何
报答老爷夫人。」月泠一惊,急忙扶起阿平,道:「别这样,阿平,报答一词,
不必提起。这跪拜,还是留给你师父吧。」

  阿平连连点头,擦了擦鼻子,对月泠行了礼,自行去了。

  阿平如此忠厚老实,清哥收他为徒,就好似家里多了一个支柱一般,月泠微
笑着看着阿平的背影,想道。这云梦庄,此后也会和现在一样,是属于自己和于
清的幸福的所在。

  幸福的另一半,于清,此时独自在书房,静静站着,望着桌上那盆水仙花。

  因自己喜欢水仙,自从和秦月泠成婚,她每隔一段日子都会换上一盆。微风
从门窗缝中漏了进来,娇嫩的水仙把头点着,一下,两下,三下。不知点了多少
下,于清忽然提声道:「张庭,请严师爷道书房一叙。」说完,于清长长呼了一
口气。

  转了个圈子,看着自己饱经风雨的双手,轻轻握了握拳头。

  「严师爷到了。」门外传来语声和脚步声,太平帮办事一向很有效率。「请
进。」说完,于清紧绷的神情,松弛了开来。

  擦了擦汗,阿平又要去招呼来客。从早到晚的忙碌,对于其他佣人,都是愁
眉苦脸。但阿平却十分开心,从十年前被于清从沟渠中救起之时,他经常怀疑这
一切只是梦境。无数次梦见刺骨的寒风,恶臭的垃圾,扭曲的面容,无数次从噩
梦中惊醒。终于,他的心渐渐安定下来,当于清要收他为徒之时,这些梦忽然烟
消云散。家,自己有了一个家,阿平心里默念着,过去的苦痛渐渐淡忘了,于清
和秦月泠的笑容,才是眼前最清晰,最温暖的东西。

  四周的武林人士,纷纷的言语传入阿平的耳中。以前他一个字也听不懂,不
过最近于清教导了他不少江湖上的常识,居然也能听懂个大概。

  「于帮主真是年轻有为,这么多人聚在一起,真是好久没有见过了。」一位
崆峒派的老者,捋须道。

  「看来太平帮不久就是江湖第一大帮派了,哎,你说于帮主会不会想当武林
盟主。」旁边一人搭腔道。

  「什么武林盟主,现在江湖又无公敌,要个盟主有何用处。」老者不屑地说
道,「想当年,金沙帮,星邪教还在的时候……」

  老者絮絮叨叨地说起当年勇事,四周人皆露出不屑之色,只是礼数上不敢表
露。却有一年轻后生道:「不是有个紫烟谷,挺邪乎的么?」

  紫烟谷?老爷仿佛也提起过这个名字,好像是个很神秘的所在,阿平默想道。

  众人纷纷笑了开来,一中年道:「那里只是云雾缭绕,人迹罕至,有什么大
家都不知道,怎能和当年一帮一教杀人无数相比。」

  年轻人不服气,道:「相传有人误闯此处,后再无消息,据说有高人闭关练
武,又说有异兽活动。」

  对方嗤笑道:「紫烟谷位居蜀道,地势凶险,有个意外再正常不过,江湖传
闻而已,不可信,不可信。」

  老一辈的武林人士纷纷点头同意,年轻人却是不以为然,七嘴八舌之下,阿
平早已离去,收拾另一处的餐点了。

  酉时渐近,该是商讨大事之事。各帮派头目纷纷起身,前往议事堂。迎接的
不是帮主于清,却是师爷严无极。只听严无极道:「大家稍坐,帮主随后就到。」

  依次坐下,等了半柱香功夫,却不见于清踪影。老成持重的前辈人士,倒也
脸色如常,正值壮年的几位,却已脸露不渝之色。

  金狮镖局总镖头金天顶本就是个火爆脾气,忍耐不住,起身抱拳道:「严师
爷,在下各位已等了这些功夫,帮主却还未露面。我金天顶倒无所谓,对诸位前
辈高人,未免缺了些礼数罢。」

  严无极脸色仍如石板一般,淡淡道:「总镖头稍安勿躁,待在下去询问一二。」

  摆手招来一位弟子,耳语几句,那人便去了。

  这一去居然又是半柱香,连峨嵋派师太,崆峒派长老,都有些按捺不住。严
无极本正襟危坐,此时也略有尴尬之色,起身道:「望各位前辈赎罪,容在下亲
自……」语音未落,那刚刚前去的帮中弟子忽然跑来,在严无极耳边说了几句,
严无极脸色一变,一句:「稍等。」便随那弟子走去。金天顶实在无法安坐,忽
地起身,竟跟着去了。帮中弟子面面相觑,看他如此威猛含怒的神态,都不敢拦
阻。

  略微几步,金天顶便望见严无极正面对一扇紧闭的门户,低声道:「帮主,
各大帮派已等候多时,请帮主前往议事堂。」连说几句,竟一点反应也无。严无
极脸色本就僵硬,此刻更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金天顶昂首向前,道:「于帮主,
在下金天顶,总不能连老朋友都不见吧。」严无极回首冷道:「金镖头,此处乃
太平帮重地,望总镖头自重。」金天顶打个哈哈,道:「于帮主邀在下书房相叙
多次,有什么要紧。」说完,竟要去推房门,严无极脸色一变,五指如爪,抓向
金天顶手腕。江南最大镖局总镖头岂非易与,立时翻腕相截。严无极无过招之意,
立刻收手。

  金天顶道:「严师爷,你这样喊上半年,帮主也未必出来。要是他因走火入
魔,如何是好。」严无极冷笑道:「帮主怎会在此时练武……」金天顶立道:
「也许是急病突发,无论如何,呆着也不是办法。我和帮主相交,就算打扰了也
无事。」严无极默然,无奈点头,金天顶用力一推,便走了进去。

  严无极正待往里望去,金天顶忽地一声大吼,震耳欲聋,抢上书桌。严无极
立时掠入,一见书桌上的物事,饶是他修养再好,也不禁惊呼出声。

  书桌上满是鲜血,一只断手,赫然在目。手指上的黑铁指轮,正是太平帮帮
主信物。金天顶颤声道:「这,这……」严无极怒哼一声,提声道:「众弟子封
住庄内去路,黑虎,白龙,你们跟我来,小四,叫帮主夫人来书房。」

  话音刚落,他双足一顿,破窗而出,环视四周,毫无可疑迹象。金天顶大声
道:「这,这是于帮主的手么?」严无极脸色铁青,一语不发,跃入书房,细看
那断手。宽厚广大,指节更是奇异的外凸,那是断金指绝学练就后的模样,黑铁
指轮也无疑是本帮信物。金天顶望见他的脸色,虽不说话,也知大事不妙,仰天
叹道:「何人,何人有这个本事?」严无极语音嘶哑道:「等夫人来了,再…

  …再看看方知是否……」说到此处,已说不下去了。

  秦月泠望着眼前的断手,如雷轰一般,怔怔地说不出话来。嫩红的嘴唇此时
毫无血色,娇俏的身躯微微抖动,几乎站不妥当,要靠一旁的丫鬟才能勉力支持。

  严无极颔首低声道:「夫人,这,是否……」

  月泠仙乐般的声音,此时显得那么苍凉,道:「是,正是清……于帮主的
……」严无极点头,对丫鬟道:「扶夫人下去休息。」月泠闭上眼睛,修长的睫
毛颤抖着,严无极望着,眼神竟也露出怜惜之色,道:「夫人不必太过焦心,帮
主也许只是断手,性命或许无忧。」

  月泠苦笑一声,嘶声道:「多谢师爷,还望师爷处理。」严无极肃道:「夫
人放心,在下誓要找出帮主。」

  手中的瓷盘落地,飞扬的碎片割伤了皮肤。阿平却毫无感觉,老爷,不,师
父出事了。自己心中,师父一直都是天神的化身,他从来没有想过师父会有什么
不测。一听到消息,他几乎以为自己又开始做梦。不理四周乱做一团的人群,阿
平提步,竭力奔向书房。

  此时书房早已被太平帮帮众死死围住,众人脸色惊惧,悲愤,迷茫,不一而
足。但所有人加起来,也未必有阿平此时焦虑。他竟似没看到帮众,一个劲儿闯
去,立刻就被一位弟子抓住,道:「现在不能进去,严师爷带人查着呢。」阿平
还待要闯,耳旁传来月泠的声音:「阿平,你进去也没用,帮主的事有师爷看着,
不会……不会有事的。」阿平回过头,平时清丽高贵的月泠,此刻却显得如此憔
悴。阿平喉咙一窒,强行忍住眼泪,扶着夫人,道:「夫人,进屋歇息吧。」月
泠点了点头,看着忙碌的人群,心头一片茫然,自己的预感竟然成真,如今丈夫
行踪不明。那支断手,月泠闭上眼,竭力不去想那可怕的场面。

  夜幕降临,已是子时,虽然来客均已离开,云梦庄却依旧灯火通明。令牌早
已快马送到各个分舵,整个江湖都为之震动。以于清的武功,能在云梦庄断他一
手,却不让任何人发觉。江湖上有如此武功的一只手都能数出来。但武当少林掌
门人不会做出如此之事,昔日行踪不明的大魔头华云天倒有可能,但此人失踪十
几年,怎会突然冒了出来?

  这一晃,就是三天,一点消息也无,太平帮早已焦头烂额,而江湖之震动,
也可想而知。

  月色渐浓,月泠怔怔坐在窗前,望着前日尚于丈夫共度的流光亭,想起丈夫
的音容笑貌,心里一痛,不由得用手轻轻掩住了胸口。丈夫一直有心事,自己是
知道的。能让于清如此担心的境况,会是什么,如今他被断一手,行踪不明…

  …月泠轻轻一叹,转头对伴在一旁,失魂落魄的阿平道:「阿平,下去歇息
吧,我没事的。」阿平竟似没听见,呆了半响,才反应过来,连连摇头,道:
「不行,老爷现在不知去了哪里,我,我一定要伴着夫人才是。」月泠微笑道:
「不必担心我,阿平,你忙了一整天,明儿还要早起呢。」阿平虽不愿,但不敢
违抗月泠。

  回到住所,阿平想起于清的大恩大德,热血上涌,在房里不停踱着步子。双
拳紧握,只恨自己晚拜师了几年,不然有了武功,也就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师父失
踪,师娘痛苦了。

  这般想着,居然也迷迷糊糊睡着了。

  阿平一走,月泠再也忍受不住,一行清泪静静地打湿了洁白的脸颊。轻轻拭
去泪花,月泠起身,坐在床榻,望着并排的枕头,心乱如麻。忽听敲门之声,月
泠吸了口气,尽量平静地道:「何事?」

  「夫人,严师爷请夫人一叙。」

  「好,一会便来。」难道有什么消息?月泠一震,略微整理下衣容,被随着
去了。

  议事堂内堂,严无极正襟危坐,脸上仍毫无喜怒之色。见月泠到了,挥手让
帮众退下,道:「夫人安好,在下苦寻多时,现下有些眉目了。」

  「师爷辛苦,有什么消息了?」月泠大喜道。

  「别着急,夫人,请坐。」

  月泠虽有些不耐,但涵养甚好的她,只是点头盈盈而坐。烛光微微晃动,映
得脸上阴晴不定。内堂本就是商议机密要事所在,静得出奇,面对的又是这么一
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月泠却仍保持优雅的微笑,尽管她的眼神中带着那么多的
忧愁。

  严无极终于开口道:「夫人,据我所查,不像是外人下的手。」

  月泠一怔,道:「师爷的意思是……」

  「恐怕是帮中内鬼。」

  「可是,有谁会?本帮如今也算大帮派,难道有人对帮主不满?」

  严无极忽然一叹,道:「夫人有所不知,本帮声名如日中天,可惜内里财政
亏空已久。恕我直言,帮主急公好义,确属好事,本帮如此兴旺,确系如此。可
叹银子出的多,入的少。再撑不过三月,只怕连帮众都留不住了。」

  月泠面露忧愁,果然,丈夫散财替人消灾也是经常之事。自己也有时担心,
但总觉得于清心中有数。她定了一定,道:「此事确系帮主行事不妥,但如今之
际,找到帮主方是头等大事。」

  严无极不答话,顿了一顿,道:「帮主失踪,某种意味,也非坏事。」

  绕是月泠再冷静,听到这话也不免变色,厉色道:「师爷何出此言?这如何
是好事?」

  严无极语气如常,道:「帮主近日许下承诺,支出大笔钱财,帮中库存已岌
岌可危。若帮主失踪,他人碍于情面,不会追究。本帮基业,方可保存。」

  月泠忽地站起,道:「严师爷,你是说帮主失踪倒是本帮幸事了,难道…

  …」

  严无极只是看着她,冷冷道:「帮主在我手上,夫人稍安勿躁。」

  月泠只觉一阵晕眩,原来如此,严无极武功只稍逊于清半筹,若是忽然发难,
丈夫一个不防,极易着了道儿。而于清近日神情严重,只怕已有察觉。帮中第二
号人物图谋不轨,难怪于清心神不定。

  若是普通女人,此刻若不崩溃痛哭,也已丧失理智。月泠却很快恢复过来,
虽然她的脸色苍白,身子颤抖。但风华仍在,气质依旧,那双美丽的眼珠依然敢
于直视对方,语气也不见有何惧色。

  「师爷此言当真?」

  「千真万确。」

  「帮主此刻……」

  「断了一手,性命无忧,由在下心腹看守。」

  「师爷意欲何为?」

  「以本帮大业为重……」严无极忽地笑了,这样的脸上出现如此笑容,实在
令人毛骨悚然,「争权夺利,夫人有何奇怪?」

  「纸里包不住火,只怕未如师爷所愿。」

  「不,有夫人为在下作证……」严无极眼神放肆地停在月泠玲珑的娇躯上,
月泠打了个冷战,心里一阵阵寒意。

  严无极续道:「夫人只需照常出面,在下不当帮主,照常当我的师爷,并竭
力寻找帮主,便不会有碍,夫人,关键就在于你了。」

  月泠道:「师爷为何认定小女子会帮师爷?」

  「夫人丈夫在我手里,只要在下一句话,于帮主身首异处,夫人必不愿如此
吧。」

  月泠深深吸气,道:「我要见帮主一面。」

  严无极点点头,在墙上按了下什么,一道暗门便缓缓打开了。

  阴森的暗道,只有零星的灯火,月泠跟着严无极身后,感觉自己行走在幽冥
地府一般。住了这么多年,没想到云梦庄居然有这样的地方。和地上的清雅,壮
丽不同,这里,有的只有漆黑阴冷的墙壁,丑恶潮湿的气味。

  脚步声骤然停止,传来严无极的声音,「到了。」

  月泠眼前一黑,连一丝微光也熄灭了。不见光明,不见声响的地道,就算是
月泠也不由得浑身颤抖起来。

  「月……月泠……是你吗?」仿佛是遥远的地方传来的,月泠听到了于清的
低语。眼睛一红,她颤声道:「是我,官人,你……你还好吗。」

  「月泠……我没事,小……心……」于清话未说完,严无极忽地打断道:
「好了,就这样,夫人,你现在知道帮主确实在我手里了吧?」

  月泠忍住泪水,道:「是,但你不可如此对我丈夫,这个地方……」严无极
抢道:「不必担心,于帮主衣食无忧,只要夫人听从我的吩咐,便不会有事。」

  月泠竭力想再听到丈夫的声响,哪怕是呼吸也好,可惜,就连最细微的声音
也找不到了。

  回到议事堂,月泠虽仍显憔悴,丈夫至少性命尚存,也算安心。严无极也走
了出来,关上地道。两人再次坐下。

  「师爷,事已至此,你有何吩咐,就说吧。」月泠心下盘算,先虚以委蛇,
再找机会联系江湖上的朋友。

  「容易,只要他日有人问起,便说严师爷一直在寻找帮助便是,具体言语,
我会告诉夫人。」

  「好,那我先回去了,师爷,我丈夫不能被关在如此恶劣的所在。」月泠起
身,便要离开,一刻也不想呆在此人身旁。

  「夫人言之有理。」严无极慢条斯理道:「帮主此刻及其虚弱,若不马上医
治,性命堪忧啊。」

  月泠双手忽紧紧抓住衣裳,厉声道:「严无极,你什么意思?」

  严无极又露出了那令人厌恶的笑容,道:「夫人,长夜漫漫,今晚就流下来
陪我这位师爷吧,若伺候我高兴了,我便下令好好照料帮主,否则……」

  月泠眼前一黑,颤声道:「你,你敢!杀了帮主……」

  「那又如何,夫人,严无极敢做出此事,大半可都为了夫人,否则又怎会告
诉夫人帮主下落?」严无极磐石般的脸,此刻却如毒蛇般扭曲,「夫人好好想想,
若夫人拒绝,帮主和夫人都要死,虽然在下可能会遭怀疑,但我自有办法。只要
夫人答应,我保证你们平安,每月都可相见。」看月泠脸色惨白,严无极续道:
「夫人,此事你知我知,有何要紧?

  于帮主的性命,可就掌握在你手上了。」

  月泠的泪水终于低了下来,滑过洁白的脸颊,掠过雪嫩的脖颈,浸湿了胸前
的衣衫。模糊中,仿佛看到丈夫的笑颜,听到丈夫的呼喊,感觉到丈夫的痛苦。

  她缓缓闭上了眼睛,丑恶的毒蛇,慢慢的逼近,缠上了仙子的娇躯……

  淡黄色的长裙滑落在地上,白色的肚兜被抛离,月泠如木雕一般,静静的站
着,仿佛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严无极并不在意,眼前赤裸的娇躯,光洁,细腻,
仿佛最上等的温玉,仿佛最柔美的丝绸。头上仍挽着发髻,那是仅存的矜持,雪
白的脖颈,双肩,藕臂,没有一丝的瑕疵。那无数男人连想都不敢想的双乳,那
么坚挺,那么圆润,有少女的清新,更有成熟的魅力。粉红的乳头像刚成熟的葡
萄,被剥开后,那闪亮的鲜肉,令人垂涎。

  平坦的小腹,一丝恼人的赘肉也无,那腰部的凹陷,即使早春河边的杨柳,
也渴求这动人的曲线。紧闭的双腿修长洁白,即使只有烛火的微光,也能看见她
们之间,那一抹神秘的黑色。

  严无极的呼吸急促了,和月泠仙子般的容颜一般,这副娇躯,便是真正的天
仙,只怕也要嫉妒吧。

  严无极竟愣住了,月泠赤裸的身体不止是美丽,简直是圣洁。难道严无极臣
服于这美丽之下,竟没了侵犯的念头?错了,月泠已感到手被牢牢抓住,身体被
抛在床上,即便她拼命抑制内心的恐惧,身体仍旧颤抖着,那股柔弱反而似乎激
起了严无极的欲望,月泠的身子,立刻被严无极压住了。她已无法流泪,清哥,
对不起,我……就当是一场噩梦,默默忍受吧。

  与丈夫的房事,从来都是小心翼翼,简直是相敬如宾。于清总是怕弄痛了妻
子美丽的身躯,每一个抚摸都是那么温柔,连进入的动作也是那么舒缓。没有欲
望的狂野,只有温情的滋润。

  可是现在,月泠感到自己简直就是一个妓女,一个雌性的动物,严无极几乎
是暴虐地捏着自己吹弹得破的双乳,啃啮,吸吮,丝毫没有快感,只有痛苦,肉
体和心灵的痛苦。双腿被粗暴地分开,未经湿润的花唇就这么被强行分开,邪恶
的肉棒毫不留情地深深插入这圣洁的躯体,污染着妻子和丈夫的圣地。

  不止是污染,是摧毁,每一次的抽插,都像被锯子锯开一般,月泠无法想象
性爱居然能这般的狂暴,她实在无法忍耐,痛苦的呻吟着,无力的反抗着,可惜
每一声呻吟都带来更强力的抽送,每一次反抗都带来更凶恶的侵犯。那洁白无暇
的躯体,被巨掌蹂躏,被牙齿啃噬。月泠唯一能做的,只有紧紧闭上双唇,不让
那恶心的舌头进犯。

  严无极高声大叫,月泠只感觉身体最深处传来温热的撞击,她知道那是什么,
她知道那代表什么。连一个妻子最后的尊严也被撕碎了,清哥,我已经脏了,我,
我对不起你。月泠晕眩了过去,此刻的她,除了这可怜的动作,没有办法抵抗着
无边的痛楚。

  严无极静静望着身下饱受蹂躏的身体,那本是纯洁的身体,此刻散乱着,悲
泣着,那花唇中缓缓流下的白浊,便是自己烙上的丑恶烙印。他笑了,笑得那么
狂放,这一生,没有这么笑过,没有这么满足过,想到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
他笑得更加开心,越是开心,越是代表月泠的遭遇,会更加的悲惨……

                第三章

  阿平揉了揉眼睛,天亮了。不知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这样的情形已有一月,
师父还是行踪尚无。太平帮几乎瘫痪,只有最基本的营生还在继续。阿平除了每
天陪着月泠,就无事可做。师父到底去了哪里,每次入睡前,这个念头一直盘旋
在阿平的脑海里。

  该给夫人送饭了,阿平端着餐点,轻轻敲了敲月泠的房门。

  「放着吧。」月泠的声音有些嘶哑,阿平心里隐隐作痛。自从师父失踪后,
月泠愈见憔悴,除了自己,几乎不想见人。昔日温柔的微笑,高贵的举止,如今
时常被莫名的忧愁,忽然的呆滞取代。阿平只恨自己,除了祈祷师父的归来,能
做的,也只有默默地陪伴了。

  「阿平,我今天有些不适,不想见客,你自己去忙吧,不用管我。」

  「可是,夫人……」

  「放心,我休息一下就好。」

  阿平叹了口气,放下餐点,无奈地离去了。屋内的月泠,听到阿平离去的脚
步,舒了口气。此时的冷月仙子,脸色潮红,眼神散乱,连衣着都不整齐了。一
个月了,严无极已侵犯了自己五次,每次都让她有一,两天无法见人。不过他也
守信用,月泠不但听到了丈夫的声音,还握住了他的手,感受到了于清的体温。

  被侮辱的罪恶感,让她几乎无法接受丈夫手心传来的体温。自己想要联络江
湖的友人,却被严无极以保护之名,牢牢隔绝。如今之际,除了暂时忍耐,无法
可想。

  忍,这种事要忍到何时,严无极的玩法越来越过分。月泠起身之时,全身都
在颤抖,不是为了侵犯,是下体的亵裤之内,那根深入阴道的白玉触器。严无极
给自己装上这么一个丑恶的玩意不说,竟要自己戴上一整天。被锁住的的皮革,
牢牢固定住着触器。每一次走动,晃动的龟棱都无情地刮弄敏感的肉壁,外侧的
凸起挑逗着鲜嫩的阴蒂,让月泠几乎迈不出步子。今天只好称病不出了,月泠无
奈地想着。

  吃东西也只有站立,若坐下来,触器更加深入自己的秘部,带来更强的羞辱
感。

  只有卧在床上,竭力不去想那下身的玩意儿,月泠才能勉强忍受。看来今天
便要卧床一天了,月泠想着。若不是为了丈夫的性命,月泠怎会做出如此羞耻之
事。若救出丈夫,自己必当自尽。让丈夫感受到自己的羞耻,月泠宁可一死。横
竖都要死,如今自己的身体,就当拯救丈夫的工具罢了。

  「夫人,师爷有请,还请移步议事堂。」月泠最不希望出现的情况出现了,
看来严无极真的不打算放过自己,她一咬银牙,坐了起来。下床的时候,不小心
让那触器重重按住了自己的花唇。强烈的刺激差点让身子软下来,月泠足足站了
数秒,才宁静心思,缓缓踱步出门。

  行走在阳光之下,莲中湖旁,月泠却似走在刀锋上一般,全身香汗,每一个
步子都那么艰难。她低着头,不敢于任何人的目光接触。而他人也只当是夫人心
伤丈夫,才低头不语,身形憔悴。

  殊不知,以月泠性格,失夫之痛,只会自己默默垂泪,绝不会在他人面前显
露。可这该死的玉器,每一次迈动双腿,它就会邪恶的晃动,旋转,搅得娇嫩的
密唇一阵阵紧缩。为了步伐的优雅,月泠从小便学会迈步时双腿紧闭,这习惯如
今令下体的感觉更加强烈。

  终于到了议事堂,严无极和几位客人已守候多时。一见月泠进来,来客们纷
纷起身,个个面露悲痛,语气低沉。最前一人低声道:「在下盐帮徐家隆,于帮
主突遭不幸,盐帮上下痛心不已,若有差遣,尽管吩咐,于帮主英雄豪杰,盐帮
上下都佩服得紧。」

  月泠挤出一点笑容,随意回了一礼,吸了口气,万分小心地坐了下来。严无
极在此刻,倒是面无表情,但偶尔一眼望向月泠,都令她面红耳赤,双手不由得
握紧。这光明正大的议事堂内,其他人正谈论正事,而自己下体居然插着如此羞
耻的物事,月泠真恨不得一头撞死。希望他们不要发现,月泠拼命乞求着,低着
头,众人的说话,断断续续地传入耳中。

  来人是盐帮几位掌事者,三当家唐达赫然在列,如今说话的却不是他,乃是
二当家徐家隆,只听他说道:「师爷,非盐帮不知好歹,但炭帮一事,于帮主已
有承诺……「

  严无极冷冷道:「既然各位也知好歹,此刻便非谈论之时。」

  「可炭帮若翻脸不认,便如何是好?」徐家隆不依道。

  严无极沉吟半晌,道:「徐兄,非在下不认账,实在此事发生于寿宴之前,
帮主还未通知在下。空口无凭,还等找到帮主再说。」

  徐家隆还未接话,唐达却忍不住了,道:「师爷,这要等多久,要是万一
……」

  严无极哼了一声,只是望向失魂落魄的月泠。徐家隆狠狠瞪了唐达,陪笑道:
「自是如此,盐帮今日便告退,还望于帮主早日平安归来,到时再做商议。」

  盐帮告辞而去,可又苦了月泠,站起还礼,送至门口。回首过来,她已是脸
色潮红,浑身颤抖。严无极看她这个样子,似乎很欣赏,上上下下打量开来。月
泠怒气徒生,直视严无极双眼,道:「还望师爷不要放肆,别像街头的下流胚子,
不识好歹。」严无极冷笑道:「夫人,事已至此,还撑什么面子。」月泠凛然道:
「我这身子早已不当是自己的了,就当被污泥泼了,若你想我对你屈服,想也别
想。」一回头,竟不理严无极,独自出了议事堂。

  「好一个高傲仙子,可惜今晚……」严无极的低吟,月泠是不会听到了……

  深夜,无法入睡的阿平,走出房门,蹲坐在莲中湖旁。夜晚的云梦庄静得有
些可怕,层层叠叠的屋檐隐没在黑暗中。清丽的流光亭此时显得如此孤独,无助。

  师父失踪,夫人日渐憔悴,自己又能做点什么?若自己早些学会武功,又怎
会呆坐在这里无所适从?想起孤单痛苦的童年,想起师父的恩情,阿平双拳紧握,
恨不得纵声长啸,方能一舒胸口憋闷。

  忽地,阿平看到不远处人影一闪,便消失不见。阿平有些奇怪,如此深夜,
有谁会在走动?难道是外侧守卫疏忽?有人进来了,看那方向,就在夫人居所之
侧啊。阿平开始担心起来,站起身来,向方才方向走去。

  安静的夜晚,除了几盏灯火,一点动静也无。阿平走到跟前,不见有何异状,
还道自己看错了。也许最近心神不宁,阿平想道,刚回头,忽地身体一麻,整个
身子动弹不得。刚要张口呼叫,眼前一黑,便人事不知了。

  内堂,密室,月泠脱下外衣,里面只留一层薄纱包裹着玲珑的身躯。不用说,
这也是坐在床上淫笑的严无极所为。他仔细打量着月泠的全身,除了肚兜亵裤保
护的重要所在,大片雪白粉嫩的肌肤都在白色轻纱下若隐若现。那双修长的长腿,
微微颤抖着,不用说,正是那深深插入蜜唇的触器所带来的刺激了。

  不似起初,月泠此时已横下心来,对方越是羞辱自己,自己越是满不在乎,
一言不发,站在屋中。半晌,严无极道:「看夫人感觉不适,小的愿取下那假阳
物,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月泠偏过头,更不答话。严无极一笑,拉过月泠,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分
开她的双腿,摸着那亵裤下的触器,道:「夫人若不愿意,便一直带着如何。」

  月泠也不反抗,只是一语不发,便似人偶一般。严无极有些无趣,一把抱起
月泠,抛在床上,取出钥匙,道:「玉器虽好,毕竟是死物,还是让小人取下来
吧。」

  纱衣被抛离,亵裤被扯下,严无极故意左右上下晃动假阳物数次,方才取出。

  本以为可以挑逗到月泠,可惜她除了动了动身子,一点反应也无。月泠闭着
眼睛,任由严无极欺辱,只当身体不是自己的。反正一会他插进去,动作一下,
就结束了,便有痛苦之处,只当摔了一跤,病了一场,不做反应便是。

  感觉到严无极的大手捂上双乳,月泠心想,快了,一会暴虐的揉捏后,就要
插入了,每次都是如此,如今已不像当初那般可怖。此次严无极的动作比起前几
次还轻柔了许多,莫非今天比较好熬?

  月泠有些宽心。那力道只比丈夫略微重了一些,不同的是严无极会不时轻捏
乳头,甚至用手指轻轻弹弄。莫非这衣冠禽兽这次变性了?无论如何,轻柔一点
总比前次的暴虐来的好多了,月泠这样想着。

  恐怕一会就要插入了,忍一忍,很快就会过去的。

  双手离开了乳房,月泠吸了口气,准备那巨物的侵袭。这次她却料错了,那
手居然开始抚弄自己的耳朵,刮弄着耳廓,揉着耳垂。奇怪,这是干什么?月泠
有些不解,丈夫行房事之时,也就摸摸自己的乳房,亲吻自己的嘴唇,身体其他
部位,基本没有亲热的接触。这耳朵又有什么,看来严无极真是有什么毛病,月
泠心想。耳朵被抚摸着,接下来,月泠感到那湿热的舌头开始舔弄雪白的脖颈,
耳朵,颈子,真是莫名其妙,月泠默念道。有一点点麻痒的感觉,从颈子处传来,
和平时挠痒不同,少了点刺感,多了点酥麻。不是令人发笑的痒,而是,另一种
月泠不太熟悉的感觉。似乎在什么时候有过类似的感觉,不是讨厌的场合,仿佛
是,有点甜蜜的味道?

  月泠不自觉的有些害怕,今次和平常不一样,严无极打的什么主意了?思考
处,严无极的舌离开了自己的脖颈,月泠悬着的心,放了一点下来。忽地,她感
觉肩头又被吻住,然后居然是腋下,什么,这是干什么。

  月泠直觉腋下是有些肮脏的所在,这严无极,可真有些不正常。好在很快,
他放弃着两个地方,出乎意料,月泠重新感觉颈子被吻上了,这次更细心,温柔。

  那种感觉又慢慢浮现了,月泠有些惧怕这莫名的甜美,好像,好像美丽的鹤
顶红,隐藏在美丽下,是某些可怕的东西。

  严无极很满意的看着月泠,她仍闭着眼睛,仿佛不省人事。但每当自己吻上
脖颈,她的睫毛会微微晃动,鲜美的气息会从紧闭的双唇中泄露。第一个地方找
到了,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的,严无极按捺着狂跳的心脏,今晚还很长,自己
的计划,可不能着急了。

  温柔的亲吻,细致的抚摸,如流水般历经了月泠的全身。除了那羞耻的秘部,
光洁的背部,凹陷的纤腰,丰润的粉臀,再到修长的双腿,甚至每一个指尖,都
被品尝过了。当大腿最柔软的肌肤被抚摸时,月泠的心狂跳了,一股股热意被导
出,传到那被刺激了一天,已是娇艳的花唇,湿润的阴道。当指尖被吸吮,那感
觉更加强烈,好几次,月泠几乎忍不住放松银牙,把涌上的热气吐出。好奇怪,
这感觉,又陌生,又熟悉,这是怎么了?

  望着那本是冰冷的娇躯,严无极笑了。月泠也许没有发觉,她雪白的肌肤如
今多了一分潮红,娇嫩的乳头早已高高耸起,双腿不经意的动作,都是为了摩擦
某个开始有渴求的部位。若凑上前去,可以隐约听见樱唇传来的极其细微的吐息。

  是时候了,严无极双手抹上了一层光泽,立刻光泽便传到了月泠的双乳上。

  这,这是什么?滑腻腻的,有些凉意,但在男人双手的抚摸下,很快变成一
股热流。就算丈夫含住自己的乳头,也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是了,月泠突然忆
起了,尽管不经常出现,但和丈夫欢好之时。有过类似的感觉,不,是一样的感
觉出现过。虽然并不能延续太久,但月泠记住了那甜蜜的感觉,她以为是情浓到
极处,才有的美妙。怎么会现在在严无极面前也出现?而且,更加强烈,更加长
久,甚至……月泠感觉自己的肉体重新开始和灵魂连接在一起,无论自己如何想
逃脱,都无法抗拒。月泠真正害怕了,害怕的不是对方的侵犯,而是自己身体隐
藏着的某种东西。

  不仅是双乳,很快,月泠全身都被那奇异的蜜液抚弄过了。尤其是脖颈和大
腿内侧,更是充满光泽。严无极看着她,她的脸庞如仙子般清丽,没有一丝狐媚,
没有一丝风骚。但她的锁骨那么凸显,她的颈子如此修长,她的乳房高耸,她的
粉臀丰满。

  那腰间的曲线,又是如此妖娆。双腿间的花丛,就算经过修理,仍能看出它
的丰盛,它的茂密。有些女人是天生的荡妇,无论有没有开导,她都会沉迷。有
些女人,如果没有一个人打开那道风情的门,她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发现身体的秘
密。但如果一旦那扇门被打开,也许会沉得更深,更无法自拔。

  既然丈夫三过其门而不入,便莫怪外人越俎代庖了。严无极吻住月泠的颈,
揉着她的乳,缓缓抚摸着大腿内侧,终于,他的手按上了那娇嫩的花丛。就算是
石女,被刺激了一天的秘部,也必然比平时敏感许多。

  月泠此刻,更是如此。羞耻的花瓣被打开,凸起的珍珠被触动。月泠的身体
颤抖了,她的手不自觉地抓紧了床单,她的牙咬上了她的唇,她的呻吟已经抑制
不住。甜蜜而又邪恶的感觉,让月泠已经对眼前的一切模糊了。

  一种强烈的刺激,从肉体最深处传来。月泠从来没想过那么娇小的东西,隐
藏着如此多的快乐。天啊,他又摸到了另外一处,他分开了那片唇,他的手指开
始缓缓侵入。不能,不能这样,为什么身体不受意志的影响,为什么阴道会贪婪
的咬住手指,用力向内吸吮。最重要的,为什么会这么舒服,这么甜蜜,这么刺
激。又一根邪恶的手指进入了阴道,探索着,蠕动着,月泠优美的纤足绷直了,
双腿分开,臀部难耐地动着。

  月泠的反应严无极看在眼里,该下一步了,他忽然咬住了硬挺的乳头,更加
猛烈地抽插手指。潺潺水声,让月泠羞愤欲死,那一波波的快感让自己无法抵抗。

  若是丈夫这般对我,那该多好,月泠这样想着,为何这样的快乐不是丈夫带
给我的。救我……月泠在脑海里尖叫着,不行了,我……月泠只觉得那快感的波
动渐渐达到了高潮,急促的动作让自己达到了巅峰,从来没有体验过的巅峰。

  那一声甜美的呻吟,终于从月泠口中哼了出来,当闸门被打开,汹涌的欲望
便无法克制。

  阿平渐渐苏醒了过来,头脑一阵迷茫,自己在哪里?四肢都无法动弹,眼前
的是什么?一个缝隙,好像看到一个房间,烛火的房间,这地方不是自己的的居
所啊。这是什么声音,有什么人在低声说话?还有隐隐的撞击声。那好象不是说
话,是喘息?是呻吟?还是混杂在一起?眼睛渐渐看清楚了,啊,是一个人?还
是两个人,白花花的肉体,好像没穿衣服?是他们发出来的声音吗,这是在做什
么。

  啊,是一男一女,他们在,在做夫妻之事。不行,怎能偷窥夫妻房事,阿平
头脑渐渐清楚起来。自己怎会被缚在这里,那一对男女又是谁?

  女人的双腿被扛在男人肩上,那快乐中夹杂痛苦的呻吟一点点传入耳中。血
气方刚的少年不禁面红耳赤,雪白的娇躯和黝黑的壮汉形成鲜明的反差。咦?那
个女人,怎好像哪里见过?

  虽然她的头发从没如此散乱,她的脸庞从未如此红润,她的声音从未如此妩
媚,但,那不是师父于清的爱妻,自己心目中的仙子,秦月泠么?那个男子,不
是师父啊?是谁,看不清脸面,但身形却如此熟悉?还有,夫人的表现,怎会,
怎会如此。就算未经人事,阿平也能清楚地看到,月泠并非抗拒,并非痛苦,那
双修长的美腿绷直着,那眼神透出享受,那呻吟带着甜美啊。

  月泠并非不知身上驰骋的男人是仇非亲,但肉体的感觉骗不了人。每次她想
咬牙忍耐,阴道中火热的阳具都会无情地进犯,让她打消这个念头。为什么,为
什么会这样,月泠的泪水流了下来,这次不是痛苦,而是沮丧,绝望。前几次,
只是身体被凌辱,这次,连灵魂也被污染了。我没资格,没资格在想起丈夫了,
月泠想着,她从未想到,击溃自己的,不是痛苦,而是快乐,无边无际的快乐。

  她此时才觉得,自己不是什么冷月仙子,不是庄主夫人,不是于清的妻子,
只是一个女人,一个被仇人征服的女人,一个被欲望击溃的女人。

  「夫人,这才对吗,很享受吧。」可恶的严无极,看月泠已无力放抗,此刻
方才出言挑逗。

  「胡……胡说……恩……恩……你……啊……」男人的言语伴随着强力的抽
动,让月泠的反驳被一声声呻吟打断。

  「夫人,没慌,夫人都是为了于帮主着想,才委身在下,何罪之有?是吗?」

  严无极居然为月泠找起理由,这倒令月泠十分意外。

  「不……啊……是的……不……」月泠迷茫了,我,我是为了丈夫才这样的,
不是为了享受肉体的快乐,不是……对啊,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救于清,我
没有做错。

  「来,翻个身,把屁股对着我。」

  月泠迷迷糊糊地做了,这个姿势好羞耻,怎能如这般行房事。月泠抬着屁股,
感受着男人的抽插。不同的姿势,更强烈的刺激,天啊,这不像街道上的犬,交
配时的动作吗?这太无法忍受了,可是,为什么这么舒服,对,这也是,为了丈
夫,我要忍耐。渐渐地,月泠的理智消散了,现在的她,只是一个为了欲望,找
出理由麻痹自己的女人。

  不可能,不可能,是梦,是梦。阿平的世界仿佛碎成了千千万万的碎片。在
他的眼前,是那个温婉如玉的夫人,那个出尘不染的仙子,月泠撅着屁股,被严
无极从背后奸淫的场面。流光亭三人的晚餐仿佛还在眼前,夫人温柔的微笑着叫
他坐下吃饭的容颜,历历在目。

  眼前那个紧紧缠住男人,发出销魂呻吟的女人,从未见过的表情,却有着同
样的容貌。阿平只觉得眩晕,迷惑,痛苦,愤怒,他却没发觉,他的下身也已经
高高勃起了……

  月泠的高潮是突然间到来的,伴随着男人一次深深的撞击,她爆发了,一声
长长的妖媚呻吟从唇中发出,恢复的一点点理智无法阻止这声淫浪的叫声。欲仙
欲死的快感将她送上了从未体验过的无比巅峰。月泠全身抽搐地倒下了,什么也
不想想,什么不想动,肉体的余韵仍旧一波波地侵袭着。严无极也在同时发泄了
出来,乳白色的精液缓缓流出通红杂乱的花唇。真是太棒了,征服江湖上传为仙
子的女人,这种感觉真是无以伦比。

  现在是最后一击的时候了,趁月泠趴在床上,严无极走到墙边,打开机关。

  他便似没看到阿平惊骇,痛恨的眼神,忽然出手,解开了他的穴道。

  「夫人,夫人……」细微的声音传入月泠的耳朵,她迷迷糊糊地听到,好熟
悉的声音,这,这不是阿平的声音吗?

  阿平?他在这里,难道?月泠忽然如凉水浇灌,猛地坐起。阿平绝望无助地
跪在地上,双眼完全失去了神采。月泠一声尖叫,抓起被褥挡住赤裸的身子。阿
平身后的严无极,冷笑着看着这一幕。

  「阿平,你怎么在这里,严无极,你!」月泠羞耻万分得低下头,连责备严
无极的语气都软绵绵的。自己刚才的羞态竟然被阿平看见了,他会怎么想,自己
的脸面,往哪儿搁。饶是月泠颇有应变之才,此时此刻,除了低头缩身,却是哑
口无言。

  只听严无极冷笑道:「阿平,看你这位夫人,表面上端庄贤淑,其实想男人
都想疯了,怎么样,想不想上了她?」

  月泠如遭雷击,颤声道:「你,你不是人!阿平,别……」

  严无极大笑:「这小子血气方刚,看他下面不是也有反应,阿平,好好疼疼
你师娘吧,这滋味好得紧呢!。」说完,手一挥,月泠面前的被褥碎成片片,无
论她如何遮掩,那刚刚云雨过,充满无穷妩媚魔力的雪白娇躯,都暴露在阿平的
眼下。

  阿平双眼充血,仿佛理智渐渐丧失,内心深处抑制不住的欲望就要爆发开来。
他忽然大吼一声,月泠闭上眼睛,绝望的泪水流了下来。阿平却没有动作,他站
在屋中,微微颤抖,唇间的鲜血缓缓地流下。

  尖锐的疼痛压制了汹涌的欲火,阿平瞪着严无极,吼道:「你这个禽兽,我
和你拼了!」月泠悬起的心,刚刚放下,立时花容失色。因为,她亲眼看到,严
无极一掌击中阿平的胸口。阿平瞪着眼睛,看了自己一眼,慢慢地,软了下去。
连月泠的惊叫,也是听不见了。

  不知过了多久,阿平的眼睛慢慢睁开了,我死了吗?这里是阴曹地府吗?出
乎意料,一股浓烈的香气传入鼻中,身子也暖暖的。他努力坐了起来,这是什么
地方。大红的锦绣被褥,紫色的檀木家私,自己竟处于这么一个房间。这摆设居
然比云梦庄还要豪华几分,只是色彩太过浓烈,总有股轻浮庸俗的味道。

  活动了下筋骨,倒无大碍,只是身体还有些迟钝。阿平一阵迷茫,难道这一
切都是梦境,夫人,夫人也许并没有……一阵阵头痛,阿平无力地躺了下去。这
副床铺比自己睡过的任何一个都要舒服百倍,又是头脑昏沉。

  阿平的意识,变得迷迷糊糊,也许,真是做梦吧。

  模糊间,忽听有门打开的声音,一阵香气传来,比屋内竟更加浓烈。只听一
个女子娇声娇气道:「姐姐,你看这姑娘,不错吧。」

  姑娘,什么姑娘?阿平努力撑起身子,忽觉有人摸了过来,还未等他反应过
来,竟上上下下摸了个遍。阿平刚要惊呀出声,只听一个粗声粗气的女声道:
「你瞎了眼了,这是个男的!客人接了这么多,连男女都分不清。」

  那娇气的声音有些委屈道:「你看他长成这样,也不赖我啊,我在路边看到
他倒在那里,便好心带回来的。」

  粗声的女人道:「看他穿成这般破烂,死了算了,长得俊有个屁用,妓院里
要个男人作甚?」

  阿平听在耳里,大惑不解。这里居然是妓院,怎会这样的?自己怎么就倒在
路边了?那姑娘说自己俊?阿平长相虽说不至丑陋,但绝无法和俊俏搭上边。他
勉强说出声:「你们……我……」

  话一出口,便绝不对,这声音,竟仿佛不是自己发出来的。这一惊,阿平隐
隐觉得有些不对了。

  那两女却不理他,粗声那位道:「快,你带回来的,给我扔出去,别污了屋
子。」娇声那位不情愿地应了,刚要招呼人。忽地一龟奴走了进来,望了望阿平,
道:「哟,听说咱紫云姑娘拾了个俊俏小伙回来?」

  紫云便是那位娇声的女子,她没好气道:「便是这样,又如何,我正要将他
扔出去。」

  龟奴摆摆手:「啧,啧,这小伙,可能派上用场呢,大红,找几个人,好好
将他洗洗,送到东府王大人那里。」

  粗声的女子大红道:「王大人?莫非……」

  龟奴阴笑道:「王大人喜好男色,岂不是讨他老人家欢心的良策么。」

  大红拍手笑道:「你个龌龊混蛋,倒有点脑子,好,来人啊,做事了。」阿
平听着,直吓得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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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gilgamesh21 于 2011-3-24 09:50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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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得好,好久没有看到这么好的武侠作品了,文章其实很流畅,看不出是第一次写武侠。花非花这个题目好像和文章内容不是很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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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春暖花开,万物生机勃勃。一座幽静处的私房,隐藏在郁郁葱葱的丛林之中。
外表看上去,只是普通的泥瓦所筑。内里却是豪华艳丽,红萝织就的床铺,上好
的绒毛地毯,飘着微微的香气。这哪是郊外的偏僻房间,分明是哪家大户夫人的
闺房才是。

  此等好所在,怎能没有人享用?看那大床上,两个赤裸的身体正在享受那云
雨之乐。那女子趴在床上,高耸丰臀,浪叫着迎合着男人从背后的抽插。看她脸
颊通红,淫声乱语不断。

  这女人身材略显丰腴,屁股上的肉团随着冲击一阵阵波动,胸口那对大乳房
压在床上,挤出好汹涌的一团。皮肤白的亮眼,好似一年四季都无曝露在阳光之
下。

  这般女子,一看便知是大家闺秀,看那样子,肯定也是嫁作人妻有些时候了。

  那男子却半分也不像她丈夫的样子,虽说皮肤也算细腻白嫩,但身上几乎没
有赘肉,尤其是那挺动的腰部,紧实的肌肉随着每一次动作绷紧。最主要的是年
纪,那女子少说也有三十之数,这男子顶多廿十年纪,看这番光景,大半能才猜
出是春心萌动的女人,红杏出墙了。

  那男子看来谙熟房事之道,变换姿势,强力冲击。和少女不同,成熟的女人
需要更猛烈的动作,才能发泄心中的欲火。这男人的力道当真让女人欲仙欲死,
浪叫声中,一阵阵的抽搐,达到了高潮。

  完事后的女人,一脸释然,幸福的模样,赤身枕在男人胸前,还上下抚摸着。
男人脸上却没什么表情,一副例行公事的样子。只当女人抬起头,对他说起话来,
才献出笑容。

  无怪女人如此对他痴迷,这副漂亮的脸庞,便是女子有这样样貌,也算秀丽
妩媚。何况那眉宇间的男子之气,更令人着迷。这般男人露出笑容之时,只怕没
什么女子可以抗拒。只不过,此时这笑容,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当然,女人是不
会察觉的。

  「云儿,你真是个小妖精,把我伺候的这么舒服。」女人点着男人的胸口,
娇嗲地说道。

  「馨瑶,能和你在一起,真是上辈子的福分,若论美女,方圆五百里也找不
出一个和你一样的啊。」男人望着女人的眼睛,那痴迷的样子,谁看见了,都以
为他是真心爱着自己。

  「讨厌鬼,喂,过几天你要入川,我们又有几月不能见面,你可要好好把我
服侍好,不然,我就去找其他男人咯。」馨瑶撇嘴道。

  「除了我,还有谁能满足你呢,放心吧。」女人娇羞声中,已经被男人再次
压了下去。

  又是一番交缠,不知过了多少时候,馨瑶终于支撑不住,完全瘫软下来。看
女人已然完全完事,男人才放心地射出了精液。那被称为云儿的男人,趴在女人
身上,柔声道:「馨瑶,可满意么。」

  馨瑶呼气道:「冤家,你可太厉害了,比我家里那个不中用的,强太多了。」

  云儿微笑道:「张大官人英雄了得,我怎与他相比。」

  馨瑶提起声音,道:「他再了不起都五十多了,比我大二十多岁,这和守活
寡有何分别,恩……讨厌……啊……」言语间,身子软了下来,男人的手,抚弄
着她的乳房,下身,这事后的温存,也是馨瑶的喜欢云儿的一点。

  良久,云儿道:「馨瑶,这次跟徐大人入川,路途遥远,我拜托的事情,还
请……」

  馨瑶吃吃笑道:「知道了,知道了,我和那边管家说好了,给你坐在车马靠
窗处,随时能开门透气便是。我怎忍心把你这俊人儿憋坏了呢。」

  云儿的脸庞一刹那舒展,一丝生气从那略显虚假的肌肤中漏了出来。很快,
恢复了原状,「你对我真好,馨瑶……」轻轻在她耳垂吐着气,直逗得馨瑶呵呵
直笑。

  轻掩房门,云儿走在林子中,忽地一转弯,到了一隐蔽处。他蹲了下来,俊
美的脸庞纠结在一起,仿佛要呕吐一般,片刻,他重新站起,脸上恢复了正常,
便似什么也没发生,继续上路了。

  三年了,从云梦庄到妓院,在从妓院到现在这个样子,云儿算着时间。谁能
想到,这么一个周旋于女人之中的俊美青年,居然便是那个木讷单纯的少年阿平?

  若是天下最肮脏丑恶,却最能锻炼一个人的地方,妓院便是其一。而阿平还
不止如此,被救起后,他被送到东府王大人那里。那几个月,是永远也忘不了的
耻辱,作为一个人,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被扯出来,被撕碎,再塞进体内,再
扯出来撕得更碎。阿平想反抗,但本来也算健壮的身体,却如女子般虚弱。当他
看到自己的脸的那一刻,他绝望了。虽然不知道为何如此,但有一点是明白的。

  自己的一切都消失了,这世上,已没有任何人能帮助自己。

  阿平想到了死……

  半年后,他没有死,他回到了妓院,成为几个男妓之一,留了下来。这三年,
他服侍过女人,男人,什么肮脏污秽的事都干过,什么礼义廉耻都抛之脑后。他
忍受了下来,有些比王大人所为更恶心的事,他也忍了下来。没人知道为什么,
大家只不过把他当成一个玩物,没有人看得起他,包括最丑陋的妓女。除了在床
上,阿平,不,云天,他的艺名,根本就是垃圾一般的存在而已。

  这次随徐大人入关,也是秘密之举。徐梁徐大人,本城富豪之一,和王大人
沆瀣一气,颇好男风。这次点名让云天同行,本是要他藏在车内,丝毫不得露面。
但不知为何,云天想法拜托了馨瑶,徐夫人的一个好友,把自己安排到了窗边的
位置。是真的为了吐口气,还是?

  妓院里的人都是笑脸相迎,云天也回报微笑,还礼。回到住所,他再无丝毫
表情,冷冷的看着屋内的一切,就像审视一堆破烂一般。刚才众人的笑脸,云天
知道只不过看他能给妓院带来的银子,一转头便是指尖戳着脊梁,一脸不屑的羞
辱自己而已。这一切也无妨,他的脸颊忽然抽搐了几下,透出热烈的目光,几乎
要流下泪来。「师父,师娘。」云天默念道,「阿平绝不会……绝对会来救你们
的!」

  远处,不知道是在哪里,不知道如何才能到达。因为张玮张公子的眼前,一
直是蒙着黑布,坐了马车,才到这里的。搞得这么神秘,到底值不值得一千两银
子,而且,只能买「半个人」又是什么道理。

  张玮心想。作为本地的纨绔子弟,女人不知道玩过多少,但这番引荐人却信
誓旦旦绝不会令人失望,他才慕名而来。

  此时他身处一个狭小的房间,面前是一扇门,张玮打开它,是一串陡峭的楼
梯。下了楼梯,再打开一扇门,忽然芳香扑鼻,金碧辉煌,这隐藏的地方,竟是
如此豪华。芬芳的花瓣,温热的池水,锦绣的大床。

  若只是屋内布置,张玮倒也不稀罕,但他此刻面红耳赤,口干舌燥。在那床
铺上,他看到一双修长雪白的美腿,从脚趾到大腿,没有一丝瑕疵,柔嫩而无赘
肉,紧实却又温软。

  小腿曲线玲珑,大腿丰润妩媚。那高高耸起的臀部,圆润,挺翘,那致命的
线条,让张玮只是看着,便觉得身下那根阳物,就要爆炸了一般。

  他走近身前,张着口,看着这从未见过的完美躯体。这样的娇躯,自己以前
看过的女人,完全无法与之相比。每一寸肌肤都那么光洁,每一处凹陷都恰到好
处。只可惜,果然和所说一样,这,只是「半个人。」

  因为自纤腰处以上,便在墙壁的开口中,不属于这个房间了。看着被柔软的
绸缎裹着,不至于受伤的腰部,张玮心头狂跳,这墙壁的另一端,到底是如何美
景?

  算了,只是下半身,足以此行不虚,张玮便如第一次接触女人一样,颤抖着
摸上了这女子的粉臀。感觉到男人的热力,那臀肉忽地收缩了一下,整个屁股微
微晃动着。那掀起的臀浪让张玮再也忍耐不住,用最快速度脱光了衣服,他嚎叫
着扑了上去。

  墙壁的另一边,也是布置的极为舒服。一个中年男子,脸上带着满足的微笑,
赤裸地端坐在柔软的床榻上。在他面前,是一个只有上半身露出的绝世美女,她
趴在床上,清丽绝伦的容颜带着无限的娇羞,清雅脂粉下的肌肤带着红润,美丽
的眼睛忽闪忽闪。谁也不会想到,这居然会是那个传闻中的冷月仙子,太平帮帮
主夫人,秦月泠。而那个中年男子,便是太平帮师爷,严无极了。

  严无极托起她的下巴,看着美人儿的娇羞样子,笑道:「别怕,又不是第一
次,好好享受吧,看不见的感觉,月泠也很喜欢呢。」

  「胡说,恩……」月泠不敢看他,低下头,忽然娇声呻吟开来,雪白赤裸的
娇躯,难耐地扭动着。

  「看来那小子也忍不住了呢,来,别顾着自己一个人享受,张开嘴,伺候一
下我这宝贝吧。」严无极居然无耻地挺着下身,坚硬挺立的阴茎,搭在月泠绝美
的面容上,火红硕大的龟头更是打湿了那娇嫩的肌肤。以冷月仙子的优雅高贵,
端庄贤淑,怎会忍受如此丑恶的东西。但月泠只不过害羞地嗯了一声,就张开樱
桃小嘴,缓缓将这粗黑的阳物一点一点纳入口中。

  「哦……」虽然不是第一次了,但严无极还是极度满足这快乐感觉。月泠的
小舌在龟头上滑动,舔弄着那条细缝,柔软的唇上下抚慰肉棒。居高临下,严无
极看着月泠仙子般的容貌,却尽力服侍着毒蛇般的阳物。这味道,就算拿帝皇之
位,也换不来啊。

  渐渐地,月泠的舔弄开始乱了,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前后摆动,好似受到强
烈的冲击似的。没错,张玮此时,正扶着她的臀部,扛起一只美腿,边用力抽插,
边舔舐这小腿和大腿。太棒了,这女人不但外表如此完美,连阴道内部也如此湿
润,火热,紧紧地吮吸这自己的阳物。兼具少女的紧实和熟女的渴求,这样的名
器真是闻所未闻啊。张玮此刻只有一个念头,晚一点发泄出来,好好享受够这完
美的肉体。他咬紧牙关,拼命忍耐才拔出了阴茎,吸了几口气,待那感觉稍微减
弱,将月泠翻了个身子,换了姿势再次用力地插了进去。

  这边的男人闭着眼睛,销魂地奸淫着身下的美女。另一边的春色丝毫不弱,
严无极跨坐在月泠腰间,将阳物搁置在那对丰满的乳房中间,来回抽插着,还不
时挑逗着那对坚硬挺立的可爱乳头。同时被两个男人攻击,月泠除了发出娇媚的
呻吟,还能做什么呢。比起三年前,她的乳房似乎更显丰满,阴道更具热力,连
呻吟声也大了一些。但那骨子里透出的娇羞,那份抗拒,丝毫没有减弱,也正是
这样的月泠,才让严无极为之痴迷。

  三年了,月泠几乎放弃了抵抗。虽然丈夫依然被囚禁,但月泠亦可以每月见
上他一面,呆上一阵。那一刹那的柔情蜜意,是月泠生存的支柱。除此之外,她
面对的是严无极无止境的欲求。

  各式的花样,别说体验,就连听也没听过,想也想不到,月泠被带进了一个
未知的世界,那里只有肉体的欢愉,无边无际。这「半个人」的玩法,是最近才
尝试的。最初月泠打死也不愿意再让第三个男人享用自己的肉体,但过了第一次,
月泠也就认了,反正身子也脏了,丈夫之外,多几个人,也不那么要紧了。

  严无极依然是太平帮的师爷,表面上也未放弃搜寻于清。但自于清失踪后,
太平帮已是江河日下,声势不在。八成的弟子都已离开,只留下一个孤零零的云
梦庄。虽然仍有江湖人士拜见,但大都是催债。于清侠义无双的名头,很快就被
忘却,那些信誓旦旦的帮助,更是风消云散。就连当初交情甚笃的金大镖头,也
只是摇摇头,叹道于清必以不在人世。能逢年过节送点礼品给遗孀秦月泠的,大
半都非好心,只是秦月泠每次只是淡淡谢上几句,便起身送客。往复几次,便连
这种人也少了。

  「嗯……啊……」月泠难耐的呻吟着,一阵颤抖,她感到了高潮的喜悦。也
许只有这一刻,她才能忘记所有的哀愁,放纵着达到快乐的顶峰。

  张玮大大喘了一口气,看架势,这女子终于泄身了。精关一松,精液一股股
地注射进了女人的身体。平时女人是否高潮,张玮根本不在意,但今天,他却觉
得若是辜负了这般美丽的身躯,不免心中有愧啊。

  真是太销魂了,他靠着床头,呆呆看着面前的美景。那双美腿大大分开,黑
色的丛林润湿着倒了下去,红嫩的花唇微微张开,白色的小溪慢慢淌出。张玮悔
道,早知如此,便忍上半月,说不定还能再来一次。

  可惜此刻,只能望之兴叹,力不从心了。

  忽听一个低沉的语声:「客人若已完事,可洗浴后原路返回,自有人带公子
回去。」张玮忙道:「此间主人,不知下次口否让小可再来此处。」那声音答到:
「只此一次,不可宣扬,否则必有祸害。」

  张玮无奈,道:「既是如此,小可告辞。」洗好身子,恋恋不舍看了那美体
一眼,不情愿地离去了。想必是那户名望人士的女子,否则怎会如此美丽,又怎
会只露半个身子。算了,不要深究,免得真有祸事,那就麻烦了。

  另一边,月泠闭着眼睛,秀美的脸庞竟被男人白浊的精液浸湿着。严无极笑
着起身,道:「这小子有点本事,能让月泠泄身,看来这次不用老夫亲自满足夫
人了,哈哈。」

  月泠便似没听到,软软地躺着,清哥,我这般,到底要持续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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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像玲珑孽怨一个是为了儿子一个是为了丈夫,杨绡玲被调教成了性奴离不开男人肉体敏感之极而泠月仙子秦月泠又能坚持多少时候呢,文中她不但习惯被严无极奸淫,现在连其他男人也能把她弄到高潮估计下面就是越来越重的肉欲让她离不开男人。

师爷在我的映像中大部分都是狗头像没想到这家伙更坏,于清已经对严无极有所怀疑还被他得手也太弱了,不过严无极拿下太平帮后居然让它江河日下看来他在暗中一定有阴谋,还有阿平会不会和他师娘发生点什么期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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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gilgamesh21兄武俠人妻文也這麼出色,特別是嚴無極挑起月冷的情慾那一段,另外我也十分期待老兄的【魅惑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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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构思,师爷手段精明,看来男人关键还是要练习小弟弟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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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想法很奇特,情节很引人入胜,希望作者能让事业有更奇妙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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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好,看开头是经典开头,很喜欢这样的堕落戏了~ 天天来看更新,LZ加油!这么多的人妻文,我就觉得这一篇最经典,最对我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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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采很好,故事情节也很好,和一般的逻辑混乱,情节粗糙的不同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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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蜀道,崎岖的山路,郁郁葱葱的树林中,一对人马穿行着。

  当先的两位骑士,领着一辆豪华的马车。车上插着两面旗子,一书湘西徐江
华,另一书入川广交友。若说这徐大人,乃是湘西有名的富豪。

  不但如此,他曾是少林俗家弟子,一手罗汉拳也是练到炉火纯青。此后又当
上巡抚大人,黑白两道均是很有势力。卸任后,投身商场,颇有建树。此番入川,
欲和当地几个有名望的大家,商议生意上的事宜。

  与前方威猛的马队相比,中段那几个车厢,却透着浓厚的脂粉气。要说这徐
江华,房事之道可谓精通,这也是他能在官场游刃有余的本事。不但和几大妓院
红牌均有交情,连这时下风行的男色,也颇有心得。这次带来的女人,不仅是晚
上寻欢,更重要的做是生意场上的筹码之用。

  阿平,也就是云天,此刻便身处五个女人之中。本来这男色之人,不便启齿,
都是和货物共处,遮人耳目。但云天拜托馨瑶,便不用呆在那憋气之地。此刻的
他,身穿女装,扮作一名普通妓女,除了车厢中事先打点好的五个女人,便无人
知晓他的身份。

  女装的云天,略施脂粉,唇红齿白,那娇艳的模样儿,竟不下于普通美女。

  此刻他正和这些个女子谈笑风生,这可不是什么有趣的差事。但这几年的遭
遇,让当年那个木讷的小子,已是谙熟圆滑之道了。

  「云儿,看你这样子,简直比琳琳还要美啊。」一个女子靠在云天身旁,捏
着他的脸颊,笑道。

  「姐姐过奖了,云儿怎能和各位姐姐相比。」云天也不反抗,只是微笑道。

  「哟,我可不敢和云儿比,我们都是服侍那些公子哥儿,云儿才是陪大人物
呢。」这说话之人,便是琳琳,看上去甜甜的笑意,却暗含讥讽。

  「就是就是,还男女通吃。」大家哄笑起来,云天也陪着笑着。

  「听说云儿你口技了得,把那些个大家闺秀伺候得欲仙欲死,真的么?」琳
琳看着云天,道。

  「只是分内所为,也没什么特别的。」云天淡淡道。

  「哦,这路上无聊,本姑娘便想试试你的本事。」琳琳放浪的笑道,将腿抬
起,放在云天肩头。竟掀开裙摆,露出亵裤,这淫贱的样子,简直令人作呕。其
他女子却哈哈大小,纷纷起哄道。「来嘛,云儿,让琳琳姐好好享受一番。」

  「在车里做那事儿,还没试过,肯定刺激。」七嘴八舌,众人的眼睛,充满
荡意地望着云儿。

  虽想过这路上不会好熬,云儿还是有些踌躇,但厌恶之色转瞬即逝,笑道:
「若是姐姐喜欢……」

  密闭的车厢,顿时春光四溢。琳琳大刺刺地分开双腿,抓住座椅铺着的绸缎,
闭着眼睛大声呻吟着。其他女子面带潮红,望着眼前的样子,有一个居然已经忍
受不住,伸手向下身,安慰起自己。云天口技果然非浪得虚名,轻柔细致的舔弄,
恰到好处的攻击,都让琳琳舒爽不已。作为妓院美人之一,只有她服侍别人,从
来没享受如此待遇。不一会儿,她浪叫着高潮了,溢出的淫水,打湿了云天的面
目。这种女人的气味,真是无法形容。云天闻着这味道,居然还笑得出来:「姐
姐,可满意么?」

  「死冤家,还真有一手。」琳琳喘着气,吃吃笑道。

  「我也要,来嘛。」「偏心,姐姐,你别急吗。」这些个女子发起骚来,简
直比男人还恐怖,可怜云天,就这么淹没在白花花的肉欲之中。

  若换做他人,不是彻底沉迷,就是高呼求饶。云天却只是笑着,一一迎合,
那笑容掩盖下的,是坚定的眼神。不管发生什么,他的心中,只要还有那份希望,
别不会为任何事击败,任何事!

  「为这一天,我已等了三年,忍受无数痛苦,这一点,又算得了什么。」云
天想着,「等到了那里,便可……师父,师娘,等我。」

  三年前,某个夜晚,云天蹒跚着走入后院。夜深,他送看到的远方,是无穷
的黑暗,他的内心,却比着黑夜更黑暗。刚刚所经历的,是无法想象的屈辱。童
年时的痛苦,第一次觉得如此平淡。

  和于清,月泠相处的温馨,几乎使他忘记了世间的罪恶。

  双股之间依然隐隐作痛,云天忽地热泪流下,自己是什么,没人认识自己。

  身材,样貌,声音,全部都改变了,自己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难道阿平
只是自己的一场梦?现在这个沦为玩物的俊俏男子,才是真实的?师父,师娘,
都不存在么?云天低低嘶吼着,行尸走肉般,走着,忽然,他看到了一口深井。

  死,这个字眼如闪电般映入脑海,死吧,死了,一了百了,反正什么阿平,
于清,月泠,什么太平帮,拜师,都是一场美梦。云天苦笑着,缓缓地,他走向
那口井。很快就可以摆脱了,很快就可以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踏上井的边沿,云天望了望漆黑的夜,深深吸了一口气。他的双脚,一点点
的,移了过去……

  「哟,就这么死了,糊里糊涂的,到时候做个小鬼也是个糊涂鬼呢。」清脆
的声音,不知从哪里传来。云天一惊,往四周望去,却一个人影也不见。

  「见鬼了?」云天喃喃道,看来人要死了,真是什么事都会碰上。

  「真失礼哎,你再看看我是人是鬼啊。」这一次的声音,更近了。如此的寂
静夜晚,这铃铛般干脆的话语,显得格外突兀。

  云天慢慢回头,他看到了一个黑衣少女,约莫十七八岁年纪。她的衣裳隐没
在黑暗中,浅浅地笑着。嘴角微微翘起,鹅蛋般的脸颊上浅浅的酒窝,那双漆黑
发亮的眼睛,带着点点的狡黠。那表情,仿佛面前的云天,不像是一个寻死的人,
倒像是一个有趣的小动物。

  「你是……」云天的嗓音连自己都吓了一跳,这陌生的语声竟是自己发出的,
听上去异常刺耳。

  「唔,先别管这个,你就这么死了,不觉得无聊吗?」少女歪了歪头,满不
在乎地问道,这语气,和问一句「早餐吃了么。」没什么不同。

  云天顿时语塞,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怔怔看着少女,本来就乱成一团的脑袋,
此刻更是一团浆糊。

  「喂,你说话啊,哎,这么呆,看来我这趟是白跑了。」少女有些失望地撇
了撇嘴,玩弄着身边的树叶,说道。

  就是一般的女孩,云天也不知如何应对,更别说眼前这位莫名其妙的少女。

  不过这么一打岔,寻死之心,竟烟消云散。他长叹一声道:」姑娘,我的事
与你无关,这么晚了,快些回屋吧。」

  走下井沿,云天便要离开。

  「哦,真的吗?那于清的事和你也没关系咯?」仍是轻松的一句话,在云天
耳里便如惊雷一般。

  「师……于清怎样了?」云天踏上一步,双眼圆瞪,激动地说道,双手便不
由自主地要按上少女的肩膀。

  少女轻轻一点,避开了云天,略带嗔意望着他,道:「唉唉,说就说,动手
动脚是什么意思?」云天一愣,很是不好意思,却又急着要问,一时间手足无措。

  少女忽又笑了,道:「好了,我看你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我说,你听便
是,坐下吧」地上一片漆黑,她却毫不在乎,径直坐了下去。

  云天跟着坐下,即便是黑暗中,也能感受到少女的目光盯着自己。虽然坐的
如此之近,云天却完全感受不到少女的气息。

  她的肩膀是瘦削的,除了那精光四射的双眸,看上去只是普通的少女体态。

  一阵沉默,正当云天忍受不住,欲开口相询之时。少女开口了,她收敛起笑
容,道:「你知道你师娘被胁迫的原因么?」

  云天一颤,永远不愿意想起的情景浮现了出来,月泠娇艳的躯体在严无极身
下放荡的扭动,他定了定神,道:「是……师父……」

  少女道:「不错,你师父应该是在他手上。」云天点了点头,道:「你,你
怎么……」

  少女打断了他,道:「你是想知道我的事情,还是你师父的,还有,你现在
变成这个样子,是何原因?」

  云天全身一震,道:「不错,我,我怎会……」

  少女漆黑的眼珠盯着云天,缓缓道:「你现在好好听我说……」

  蜀道,车厢内,疲累欲死的云天,靠着窗边。在他四周,是五个发泄完欲望,
横七竖八的女人。服侍好她们真不容易,他吸了口气。算起日程,约莫明日,便
可到达计划的所在了。云天按捺住心头的狂跳,回忆着当初那位神秘的少女的话
语。

  「你之所以变成另外一个人,是因为你中了一种特殊的毒。」

  「我可以帮助你,但不是现在,要等到千日之后,方可行事。」

  「我甚至可以帮你救人,但我不会帮一个废物。若要证明你的决心,就忍受
现在这种痛苦,如果不行,我便不会理你。」

  「千日之后,来蜀中找我,这是地图,你好好收着。」

  「可到了蜀中,若是遍寻不至,可询问山中老农紫烟谷的所在。恩,你听说
过?哼,江湖传言,都是假的。」

  「不要和任何人提起,否则……」

  如同做梦一般,说完了这些话,少女便离开了。云天呆坐在地上,握着一张
微微发黄的羊皮纸,完全不知如何是好。但有一点是确定的,若自己按照她的说
法去做,那便有机会救出师父师娘。一想到于清的宽厚,月泠的温柔,云天热血
沸腾,猛然站起,那时,他便下了决心,少女所说的话,从此变成自己忍耐的支
柱。

  三年,千日已然过去,云天本欲存够了盘缠,便逃出来,前往蜀中。正好徐
大人要入川,如此机会,云天自然没有放过。三年了,重重的痛苦,羞辱,云天
都熬了过来。师父,师娘,一定要等我。

  这三年,他从来没有停止打听太平帮的现况。令人奇怪的是,严无极及其低
调,太平帮如此衰落,他居然也无所谓般,只是在云梦庄操持帮中物事,毫无发
展的意思。至于于清,依旧音讯全无,但只要严无极还对月泠感兴趣,那师父应
该性命无碍。虽然每每想到如此,云天内心都会一阵阵抽痛,师娘,你受苦了。

  当时有些的不解,经历这三年后,云天已是清楚了很多。

  至于紫烟谷,武林中神秘的所在,不知何时出现,也不知为何被传诵,甚至
连真假都分不清楚,毕竟没人真正到达过那里。很多时候,云天都会浮现一个念
头,难道当初那个少女,是给自己开玩笑?

  不,不可能,她知道师父师娘的事情,她还认得我。她到底是何人?怎么会
知道这一切?还有一点,云天至今也未能相通,为何严无极要给自己下这毒,放
了自己一命?云天摇摇头,很快,自己的疑惑,应该可以解开了。师父,师娘,
他握紧了拳头,抱歉,让你们等了这么久,我,阿平,一定不会放弃的。

  于清此时,不知身在何方。但月泠却并非云天所想那般苦痛,她此刻身披一
层白纱,赤裸的娇躯若隐若现。她雪白的腿分开着,挺着纤腰,低声呻吟着。

  云天不会想到,刚刚那个妓女所享受着的服侍,和月泠此刻并无二致。严无
极从她双腿之间抬起头,笑道:「夫人,你的身子越来越敏感了,这才多久,下
面就流了这许多。」

  月泠紧紧抿着嘴,压制住呻吟,不去理会。严无极道:「夫人,这许多花样
也都玩过了,想必夫人也不拒绝和其他人做这事吧。」月泠面色潮红,仍旧不去
理他。不错,在那隐秘的奇特小屋,已有多人享用了自己的肉体,此刻的她,还
有什么能够说的呢。唯一拥有的,也只有内心深处的骄傲和抗拒,身为人妻本能
的放抗。殊不知,这正是欺凌者,虽最是钟爱的一点啊。

  严无极望着月泠,虽然已经和那么多人上过床,但对方从来不知道她的身份,
这一次就不同了。严无极心里盘算着,不会有事,只要处理妥当。想着将要发生
的香艳之事,严无极的下体猛然地勃起,毫不犹豫,他立刻骑上了面前的美女。
在月泠娇羞无奈的低哼中,两条肉体紧紧交缠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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